Ivan專欄 /《侏羅紀世界》:當公園晉升成世界

2015/07/01|
by Ivan
文/ Ivan

能夠優異再造出恐龍的長相、栩栩如生的動作與叫聲的電影,任誰都無法不提經典的《侏羅紀公園》,距離那令人震撼不已、內心澎湃的《侏羅紀公園》,轉眼間已有22年光景之久,論地位、論價值,它不只是一部電影,更是你我共同的回憶,經典畫面和驚人聲效,都深深烙印在觀眾腦海中,非但創造了暑假賣座鉅片的紀錄,亦改寫了電影分級制,為了小孩的恐龍美夢,由原先列為輔導級的程度,破例增設出保護級,讓小孩能夠順利圓夢;可想而知,台灣電影分級制度的里程碑始於此。

結合高科技與令人屏息的想像力之餘,還不忘警告打亂大自然秩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難想像當初有著多少樂趣和驚喜的《侏羅紀公園》,為何能在影史上富有舉足輕重的份量;如今,身在好萊塢重拍賣座舊片的潮流下,《侏羅紀公園》重新開幕,只不過這一次,當公園晉升成世界,《侏羅紀世界》與兒時經典之論證,便成了預料中之事了。

22年前,約翰哈蒙德博士有個夢想:建立一座主題樂園,讓世界各地的遊客可以體驗親眼目睹真正恐龍的驚奇,現在他的夢想終於實現了。然而,在商業考量下,侏羅紀世界每年都要推出新賣點來吸引遊客不斷回流,因此園方挑戰科學倫理的底線,操弄基因並設計出新品種的基因改造恐龍─帝王暴龍。企圖心旺盛的克萊兒掌管園區大小事,為了評估帝王暴龍以及圍欄的安全度,便尋求一名同為動物行為專家與退役軍人歐文的協助,克萊兒兩名外甥也在此時前來遊玩,但野蠻和聰明仍屬未知的帝王暴龍,卻意外逃脫出來,消失在叢林深處,頓時侏羅紀世界裡的所有生物,包含人類與恐龍的性命都面臨重大危機。

乘著經典前例,《侏羅紀世界》故事架構與首集並無太大差異,人類的貪婪與科學的高度進化,在建造恐龍國度之後,仍不幸淪為人間煉獄;諸如首集「生命會自己找到出路」名言,反撲的力量永遠凌駕於自以為是,以及省思親情、擁抱愛情等,在欣賞的同時,首集感觸也就如影隨形。

身為萬眾矚目的續作,如何讓20多年前的樂園起死回生,想必是所有粉絲引頸期待的部分,《侏羅紀世界》如同是真實版的《侏羅紀公園》,透過它能完成許多夢想,儘管導演換由柯林崔佛洛(Colin Trevorrow)操刀,但其仍承襲了史蒂芬史匹柏一手打造的侏羅紀公園中,那最真摯的夢想與赤子之心,當置於弱肉強食的現實世界裡,又會突顯出怎樣的純真及殘酷的對立面,這些自然不得不歸功於原作作者麥可克萊頓(Michael Crichton)令人著迷的描繪,遊走於科學和想像模糊界線,把核心思想深植於科學上,聚焦於科技資本主義的批判,在搭上這班幻想的恐龍列車時,警示意味分外濃厚。

尤以這回擺脫第2、3集的負評聲浪,藉由基因混種的全新母題,將故事再度拉回至原著精髓最顯珍貴;更美妙的是,本作還適時讓《侏羅紀公園》的重度影迷,得以重溫過往美好,好比兄弟檔在透明圓球裡被帝王暴龍襲擊時,隔著玻璃抵抗一幕,如同舊作姐弟在車上被襲擊一樣的情形;亦或是片末男女主角和兩兄弟被迅猛龍逼到走投無路,也形似舊作一家人遭到迅猛龍團團圍住,致敬一說,由此可見一斑。

時隔多年,仰賴最新的視覺特效,新開張的《侏羅紀世界》力道飽滿,更加擬真細緻的恐龍動作,以及宛如確實存在的主題樂園等,都能夠讓觀眾重回恐龍重踏大地,和狂吼暴怒的記憶裡,兩小時豐富的畫面與氣氛營造,保有了高度的娛樂效果,就偏好聲光享受而言,《侏》片絕對是一大選擇。緊張刺激的段落,也不失幽默的一面,單純人與恐龍的衝突,在本作中更稍稍昇華為饒富趣味的跨物種情誼,莫過於男主角與迅猛龍的主僕關係,顛覆了前作迅猛龍大開殺戒的既定印象。

若說超越經典不可能,便是復刻派上用場的時候,與首集兩相對應下,《侏》片的確有跡可循,新影迷覺得新鮮有趣,老饕們卻興致缺缺,美其名為致敬之意,實則為大量仿造、試圖重現鮮明片段,儘管是好是壞、像不像三分樣,端看每個人對舊時大作的熟稔度作判斷,然深究其中似乎無法找到一絲絲屬於該作獨有的樣貌,無首集較為討喜的人物設定,也無首集風趣有梗的橋段(胖子和開傘雙脊龍、迅猛龍於廚房開門追逐戲碼等皆為典範),觀賞結束之際,既是懷念,更是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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