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凝望香港雨傘世代電影!應亮、陳耀成新作登高雄電影節

2016/09/20|新聞快訊
by JeanLin

高雄電影節公布最新片單「應亮導演專題」與陳耀成導演的新作《撐傘》,以兩位導演的視角,凝望香港雨傘革命後的社會變遷。2014 年的雨傘運動以清場結束,部份抗議人士遭捕,一場經歷了 79 天的大型社會運動雖急速告終,卻對這兩年的香港社會產生極大影響,以「撐傘」為號召的候選人進入議會政治,《十年》拿下金像獎最佳影片帶來市民劇烈迴響,獨立導演亦紛紛投入相關議題的創作,是 97 後香港電影最富蓬勃創作力的時代。應亮也將攜片來台,與台灣觀眾面對面分享創作想法,並帶來香港「雨傘世代」影像運動的第一手觀察。


流亡香港的中國導演應亮,以新片〈9月28日‧晴〉回應雨傘運動,這是他逃離中國後首度在香港的創作,以參與佔領的女孩在運動最膠著之際,回家探望獨居父親的日常影像,為爆發激烈衝突的「9 月 28 日」寫下簡潔詩意的紀念文。應亮曾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和一個地方連接並落地,有人是通過結婚或做什麼事,我是通過電影」,他以〈9月28日‧晴〉向香港致敬並臍帶相連,他不認為這天是黑暗的屠殺之夜,可能是人情時代的開始,為香港冷漠的社會關係,開啟了一道人性的理解。


「應亮導演專題」還包括遭中國政府禁演、獲得盧卡諾影展最佳導演獎的《我還有話要說》,取材自真實社會事件「楊佳襲警案」,全片拍攝完成後,正在剪輯後製之時,導演與妻子家人便遭審問,也因此成為流亡香港的獨立影人;以及四部從影生涯的重要短片〈回家看看〉、〈我愛湖人〉、〈蝴蝶的顏色〉和〈慰問〉,四部風格迥異的短片,皆流露應亮對弱勢者的人文關懷,其中摘得鹿特丹短片金虎奬的〈慰問〉,影片一鏡到底貫串葬禮進行與屋間裡外,華麗又嘲諷彰顯一場中國官員的慰問荒謬劇,可說是《我還有話要說》的前奏曲。


首部作品《浮世戀曲》即一鳴驚人的香港導演陳耀成,遊走於紀錄與劇情創作之間,七零年代投入香港學生運動,被視為「火紅世代」的代表導演之一。繼《浮世戀曲》呼應六四運動、《吳仲賢的故事》遠望香港學運,最新紀錄作品《撐傘》則是他對雨傘年代的回應。片中訪問了「佔領中環」發起人戴耀庭、學生領袖黃之鋒、律師李柱銘、「長毛」梁國雄等核心人物,也讓社運明星黃耀明、何韻詩、黎智英等人現身說法,在本土化與民主脈動的進退交鋒中,尖銳無比的鏡頭,匯流成一股惹人鼻酸的共感,是香港這波獨立影像運動中最有力道的作品之一,扎實撐出了香港人的心聲。


「火紅世代」陳耀成的雨傘年代:《撐傘》


「火紅世代」代表導演之一的陳耀成,24 年前首部作品《浮世戀曲》深刻勾勒六四運動後,香港人面對九七回歸與是否移民的焦躁不安,12 年前《吳仲賢的故事》以紀錄、劇場、實驗手法交織出七零年代香港學運的瞭望,並呼應當時的七一遊行。新作《撐傘》將雨傘運動放置進從六四運動、七一遊行等歷史脈絡中,以及佔領華爾街的全球性視野。陳耀成訪問戴耀庭、黃之鋒等運動要角,以及黃耀明、何韻詩、黎智英、余杰等人現身說法,在這場運動中發掘許多感動的人物故事,也反映了這波急速本土化,市民對烏托邦的嚮往,以及香港想望民主政治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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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話要說:「應亮導演專題」


〈9月28日.晴〉


雨傘運動蔓延街頭,衝突全面爆發前夕,女兒回到老家,希望與即將搬進老人院的父親吃頓午飯,父親年老獨居的模樣喚起她心中無限感慨。當她轉身走向街頭人群,父親支持的眼神與午後溫暖的陽光,此刻看來離情依依。近年移居香港的獨立導演應亮,以鏡頭寫下對香港社會運動、日常生活肌理的感觸與思索,簡潔的場景流露深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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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問〉


一場公車意外事件奪走了老婦的丈夫與娃兒。簡陋的屋裡邊,市裡的領導們紛紛前來向老婦致意、記者以攝影機麥克風詢問心情感受,老婦坐著不動,看人群們前後簇擁,達到目的後離去。配合著法師的念誦,轟隆而至的雷聲,全片一鏡到底,用 19 分鐘貫串葬禮進行與屋間裡外,展演一場華麗又荒謬的慰問。導演曾目睹車禍,以這則短片完成儀式與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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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顏色〉


屋裡燒著煤炭熬藥,奶奶在榻上臥著,小女孩伏在桌上寫功課,等著上晚班的母親回來。奶奶有些記憶退化了,剛說過的話老忘記,小女孩乖巧聽話,每日細心照料。一日,她熬藥時被反鎖在屋外,急得四處求救,大人閒她煩,男孩忙著貪玩,一個人在村裡奔走,有沒有人會發揮心中良善,伸出援手?應亮學生時期代表作,令人聯想到魯迅名言「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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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湖人〉


夢想那樣遠,生活那樣近。男孩是湖人隊忠實球迷,在學校籃球隊裡年紀最小,脾氣卻最火爆。他逃課、抽菸,家裡還有個酗酒老爸,一見成績單就動手打人,讓他幾乎忍無可忍。而他的心願不過是自由吹風、飽餐一頓、見到心愛的籃球明星,卻難以觸碰。靈感來自生活中的場景,導演將孩童的細膩情感節制呈現,延展出豐富的社會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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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看看〉


春節前夕,少年犯陳軍獲准回到位於四川的老家自貢市,沒想到當年父親買的新房卻成了大飯店。他求助無門,不受待見,只有賣房屋的仲介會纏上他。就在地方歡欣鼓舞慶賀新春之際,對照廣播裡官方領導們的祝辭,一個人在街頭孤寂行走的身影顯得餘韻深長。應亮學生時期代表作,生猛樸素卻不失精細,融合了賈樟柯的神采、侯孝賢的關懷、獨立的批判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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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話要說》


取材自 2008 年發生於上海的「楊佳襲警案」,一名青年持刀闖入公安局,造成六死五傷。事件發生後,楊佳被迅速判處死刑並執行,他的母親在一審時,被帶往精神病院監禁阻止出庭作證,辯護律師更由官方直接指派。這起事件的調查過程爭議重重,媒體報導也完全在掌控之下。藝術家艾未未當時便以紀錄片、網路媒體捲起行動,成功引發關注。


不同於艾未未的紀錄片,應亮的《我還有話要說》從楊佳母親的視角出發,大量固定不動的長鏡頭,細細觀看她如何等待著探望兒子,為他準備衣褲、吃食,與街坊鄰居互動,或者獨處家中。看似寧靜的生活表面下,內心傷痛層層堆疊,特殊視角空間與陰沈色調呈現出荒謬奇幻的質地。影片極力呈現一位母親的內心真實情緒,也在片中重演法庭審判過程,並提出異議、希望獲得公平的答案。對照楊佳母親被阻擋在司法體系之外的處境,無疑是對中國司法提出的深沉控訴。


全片拍攝完成後,正在剪輯後製之時,導演與其妻的家人便遭到審問。正因為這部影片,導演成為流亡香港的獨立影人,禁片議題成為媒體焦點。數年過去,正是時候回歸影片本身,重新討論獨立電影的創作美學,以及中國司法的現狀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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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提供:高雄電影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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