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大衛芬奇解釋自己為什麼如此討厭「作者論」這個字眼

2017/11/27|新聞快訊
by seboxhong

文/ Sebox


最近大衛芬奇(David Fincher)與 Netflix 合作推出了新的影集作品《破案神探》(MIndhunter),其中不論是鏡頭使用、場片調度、調色、音樂、字卡使用甚至是台詞,都非常有大衛芬奇的獨特的風格,甚至會讓影痴們找到許多與他過去電影互相呼應的環節。不過如此帶有「作者論」(Auteurism)的電影導演,卻一點也不喜歡「作者論」這個名詞,甚至認為這個名詞一點也沒有道理,日前在訪談中大衛就提到了自己為什麼這麼討厭「作者論」這個字眼。


「我對於這個名詞的厭惡就是我這樣設計的意圖。他媽的搞什麼鬼?他到底在講什麼?作者論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它先假設了一個人能夠說服 95 個人,但事實上,這個人腦中的所有東西都是其他人做出來的。拍電影實際上就是一種軍事行動,每天都像在打仗,你或許可以每天都逃出這場戰爭,但還是會有傷亡的人,還是會有你要開 10 次會才能完美地討論完的事情,也有那種你以為沒有很複雜,所以一次會也沒有開,結果到了現場花了 8 個小時的時間才完成的事情。」


大衛芬奇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重,對於在意細節的導演來說,畫面上的每一個東西都是需要精挑細選的,電影的每一格都必須經過完美地設計。然而,在訪談中大衛芬奇就補充說明,這些設計的完成並不是導演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每一個部門的專業人員各司其職,才有辦法完成一部電影,他對於這個字眼最大的不滿就在於,你的確可以知道某些事情要如何精確地做,但其他事情應該是像執導軍隊一樣,讓每一個打仗的人都知道自己所注重的重點,然後一起完成。


「每一個來到片場的人都是站在非常不同的立場與角度,你不可能跟三個小提琴手說『這就是大概聽起來的樣子』你需要的是讓他們去做他們專業的事情,當你聽到最後的成品,要不是你被感動就是你沒有被感動。你需要知道的是這裡面你需不需要更多的一點什麼,你需要做的是微調那一點點東西,接著到了剪接的時候也一樣,不管是音效、音樂、調色都好。突然間這些東西全部融合在一起,然後有人會說『這的確就是我想要的樣子』,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很驚奇。」


其實不只大衛芬奇如此有特色的作者厭惡「作者論」這個字眼,先前《噬血戀人》(Only Lovers Left Alive)、《派特森的幸福詩篇》(Patterson)導演吉姆賈木許(Jim Jarmusch)也提過,他認為「作者論」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因為電影的組成就是經由合作才能完成的藝術,而不是導演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不過「作者論」最初的意思似乎並不是那麼適用於現在的電影作品,畢竟這個名詞來自法國新浪潮時期,當時的電影製作並非大型劇組形式的拍攝,而是幾個人甚至一個人拿著超 8 攝影機完成,甚至有許多實驗電影也都是一個人在底片上面進行的成品,所以「作者電影」似乎是漸漸因為電影產業的改變,而被轉化成為「很有導演獨特風格的電影作品」這樣的解釋。你覺得呢?電影作者論這個從法國新浪潮時期就出現的名詞,對你來說還是適用於現在的電影導演嗎?或是你與大衛芬奇、吉姆賈木許的想法一樣呢?快在留言告訴我們你的想法吧!(Playlist / Little White Lies


延伸閱讀:《噬血戀人》導演吉姆賈木許:作者論根本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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