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g Lam 專欄 / 《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肉體痛苦才感受自己真實存在

2015/02/20|
by WING LAM
人生漫長,有人說過快樂與不快樂的比例是各佔一半。話說起來,感覺沒甚麼,但不快樂的時間往往是特別難捱。當我們站在人生谷低,放眼看,大概都只有四面牆,但當人終於能衝破眼淚與痛苦之後,回頭一看,陰霾好像又似有還無。

或者沒有痛苦傷心,我們都不覺得快樂的可貴,每個人都有一段不愉快回憶,而《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Wild)女主角,她的故事似乎是這個城市裡每個人的故事,在一個有家暴事件的家庭長大,媽媽天性樂觀卻因病早逝,而女主角當時只有廿多歲。她的人生失去方向,痛苦每天滲入生活,倚賴性愛與毒品麻醉自己。我懂她。我本身有抽煙習慣,或者人家看在眼裡,好好的一個女生搞甚麼要抽煙?但對我而言,意義就像女主角對性愛和毒品的倚賴,一根煙的時間,靈魂好像離開了軀殼,擺脫了人的身份,影像好像如夢似真,停止了思考、焦慮以及痛苦。當然,這是一種逃避的行為,就像片中女主角一樣,自從媽媽去逝、因為外遇而婚姻失敗,種種鳥事迫得人無法再呼吸一秒,她的解決方法是,做回媽媽眼中的好女兒、弟弟眼中的好姐姐,既然每天在日常生活中作心理交戰,倒不如破釜沉舟出發徒步環島。肉體愈是痛苦,愈能感受自己的靈魂尚存。

《那》片由《藥命俱樂部》導演尚馬克瓦列‎執導,劇本改編自真人真事﹣﹣美國女作家雪兒史翠德的回憶錄《Wild: From Lost to Found on the Pacific Crest Trail 》,由瑞絲薇斯朋和蘿拉鄧恩主演。女主角由瑞絲薇斯朋飾演,在無常的大自然間,她成功擺脫過往的「美國甜心」形象,除了素顏上陣之外,在沿途的回憶片段中,剪接讓她經歷痛苦的表情,跟正在遠足的表情交义出現,從銀幕上看到的是,因為遠足帶來的痛苦絕對不比回憶來得傷痛。在整個環島過程中,她從不懂用爐具,害自己的東西都是冷冰冰的,直到後來,她逐一解決野外求生問題。也許你會覺得她莫名其妙,去一趟這麼辛苦的旅程,錢花光了,體力用盡了,工作沒了,看起來,她好像甚麼都得不到,只有一身傷痕,但大自然萬物卻為她帶來違失已久的勇氣。一份衝破困境和痛苦的勇氣。
We never walk alone

不同的動物植物每天活在大自然,那裡是最原始的生活環境,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靠的就是一團重燃的火燄。完成旅途後她發現,原來快樂不是生活過得怎樣,又或者身邊有誰在陪伴,反而是一種觸手可及感覺。當她感覺痛苦時,身旁的小鳥、樹木甚至是各種生物都跟她一樣,大家都在痛苦,還有很多牠他她走在不快樂的人生旅途,我們從來都不是獨個兒在面對,正因如此,她那團想要重生的火,不再像過往般,因為各種外在環境困擾而熄滅,反而是真正的相信:the best is yet to come,人生路上 we never walk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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