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h專欄 / 《紐約安可曲》-情溢乎辭,曲溢乎情的音樂愛情

2015/05/02|
by Steph
文/ Steph

從《曾經,愛是唯一》(Once)開始,到《曼哈頓戀習曲》(Begin Again),音樂愛情已然成為一種電影類型,或者說音樂在電影中的角色的不可分離性更絕對了。有點名氣的音樂家、有點含蓄的劇情、量身打造的曲目、差異背景的戀愛,便是這樣的電影所不可或缺的元素。而只要再選一個具有可能性的城市為背景,凡人可以與明星戀愛,路人也能與街頭藝人四手聯彈,看表演時台上萬眾矚目的的人正巧眼中就只有你,所有的距離都不是距離,所有看似荒謬的事情就突然間有了合理的存在。

結尾更是要有開放性,最好欲言又止,最好欲拒還迎,劇情可以收在一個碰觸、一個微笑或一陣風;演技點到為止,音樂澎湃激昂,用音符為已發生的事下逗點,留給觀眾決定句點的權力。對我來說,這便是一部令人回味的小品所能提供最好的價值,每一次咀嚼都是如夢似幻、若及若離。

在《紐約安可曲》(Song One)裡,能感受到的是那樣充滿可能性的城市,還有所有想講卻沒講出口的話。但相較於其他純粹的音樂愛情劇,《紐約安可曲》所探討的事似乎更深具意義。不論是姊弟關係、母女關係、異鄉遊子的複雜心情等等,都迫不及待想在此片中靠安海瑟威的演技表現出來,但在劇情安排上卻沒有給予足夠的空間去演繹。情緒太多,演技太過,鋪陳卻不足,好像一張純白的畫紙被塗了太多顏色,卻又沒有一個圖案成型,留白的空間顯得有些尷尬,早知道拿大一點的畫紙,或是用少一點的顏色就好。沒有如夢似幻的回味,只像是在紙的單純氣味中參雜尚未揮發完全的油墨味。

儘管如此,不置可否的是《紐約安可曲》的音樂渲染力從第一幕地鐵場景的Marble Song就完全擴散開來。

如同導演想表達的,音樂的魔力又再度讓不同世界的人走在一起,不僅僅是遠在天邊的人類學家與城市歌手,還是觀看這部電影的你和我。導演從幕後製作群的尋找也是秉持著同樣的理念,唱完一首歌後就開始躺病床的可憐Ben Rosenfield在戲外其實也是個知名歌手,影片中所有演唱的歌曲更是特別找來Rilo Kiley及The Postal Service的Jenny Lewis,和Johnathan Rice兩位作曲家(Jenny Lewis和Johnathan Rice 曾組團名為”Jenny and Johnny” ,替《紐約安可曲》量身打造的,更驚豔的是那些與劇情絲絲入扣的歌詞。也許大家來自各方,但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對音樂的熱愛,這是一種無國界的默契。那種對於音樂的執著與信仰,以及無所不能的能力,深深透過劇情傳達出來。
「在這部電影裡,我想要描繪出音樂的集體力量,音樂能讓彼此不認識或不瞭解的人凝聚在一起。」

導演凱特芭克佛洛伊蘭德(Kate Barker-Froyland) 這麼相信著,就像我們現在能一起聽著《紐約安可曲》原聲帶一樣,這是一種幸運的默契。

相關新聞

留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