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er專欄 / 《瘋狂麥斯:憤怒道》黃沙、飛車、救贖

2015/05/25|
by OLIVER
文/ Oliver

《瘋狂麥斯:憤怒道》(Mad Max: Fury Road)上映後獲得瘋狂好評,一部後末世電影竟能在票房與評價都斬獲優秀成績,近年來後末世電影與後烏托邦電影(也算是後末世的一種)盛行,但多數都落入了只有視覺奇觀與充滿世界觀設定介紹的殘局之中,失敗之作多到難以數盡,這回《瘋狂麥斯:憤怒道》展現了更加寫實的世界觀,黃沙、飛車、救贖。

簡單清晰的世界觀省去了進入電影的時間,比起後末世電影,某方面這部電影更像是公路電影,或許又有點像西部片,所有的人都在殺戮與旅程中尋找最終的救贖,不論是尋找母性綠洲的女性主義者、企求自我定位的存在主義者,還是彌補過去的人生失敗者,每個角色有不同的過去,但他們都在憤怒道上追尋各自的救贖。

一群女性追尋母性綠洲的設定,說來也是相當殘酷,女指揮官芙莉歐莎僅憑藉著幼年記憶就帶領軍閥女眷出逃,像是一則浪漫的童話故事,指望著只存在於記憶中的希望,最終得到的是蒼老的記憶與海市蜃楼,過程顯示了希望與夢想在現實的荒謬性,穿越鹽原的橋段,雖未將希望說死,但觀眾卻也能從無盡的黃漠與渺小的身影看出新母性綠洲的不可能,麥斯一段對希望的悲觀結語,像是對這群夢想家的死亡宣判,既使最終大結局開啟了一個看似充滿母性的權力結構,但實在難以掩去這個結果中揮之不去的父權主義,特別是在激烈戰鬥後,女性僅取得了與男性角色麥斯平起平坐的地位,結局甚至有那麼點男性成就女性的味道。

比起莎莉賽隆飾演的芙莉歐莎與尼可拉斯霍特所演的納克斯,麥斯的存在感比配角更像配角,雖然導演不時穿插回憶片段來增加角色厚度,但其他角色都有相當強眼的設定與表現,讓麥斯這個角色顯得有些跑龍套,藉由保護女眷來對過去的失責贖罪,則顯得過於簡單化約。

反倒是戲份比麥斯更少的戰爭男孩納克斯有更強眼的表現,戰爭男孩的設定大概是全片最精艷的設定,戰爭男孩將盡的青春生命,藉由盲目信仰擠榨出了絕望的美,這種近乎存在主義的美學,在後末日的背景中更能輝映出青春生命的可貴與悲愴,所幸導演並沒有藉著這些主題提出一堆無病呻吟的人生大哉問,反倒讓納克斯在失去主君(神、父親)的關愛後,尋找起他在蒼茫黃漠中的定位,他的救贖是一個理解的眼神(母親),在他失去讓主君親自抬他進英靈殿的機會後,找到了另一個方式進到了超越信仰的英靈殿。

希望與救贖在這片黃漠中都蒙了一層砂,像電影裡沙暴中看不清的前路,多數人如我們,或許會是一百六十天穿越鹽原而一無所獲的人,希望在現實中亦如電影般的荒謬,而我們也不可能如戰爭男孩得到理解後昇華至英靈殿,因為明天永遠不會是世界末日的。

粉絲專頁:www.facebook.com/MovieXMusic

部落格:http://stu06103.pixnet.net/blog

相關新聞

留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