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漢娜的德國電影隨筆 — 韋納荷索

2012/12/17|專欄評論
by hsphere
Jeder Film ist eine Eintrittkarte zur Welt.

每部電影都是通往世界的入場券 — Werner˙Herzog

不管在歐洲哪一個城市的藝廊書店,只要走到電影的區域,你一定對這個名字不會陌生:德國新浪潮導演—韋納荷索

 

文/漢娜

前些日子看到新聞上一直在吵有沒有禮貌的社會議題。轉述給國外友人們後,許多朋友對我們勇於批判性思考大感欽佩贊同,也對於「禮教」可以模糊焦點與問題癥結感到不可思議...這讓我想到德國影壇最令人津津樂道、完全沒在怕的豁出去搭檔: Herzog & Kinski---導演韋納荷索與他以壞脾氣出名的最佳男主角克勞斯金斯基。兩人的經典事蹟太多了。想想一般不論好萊塢或是華語片,在拍攝當下或後續宣傳,導演與演員的關係總是至少表面上互相仰慕讚美、以和為貴;但這對追求極致完美的工作夥伴卻多次為了理念差異吵得不可開交,互相揚言要作掉對方!!德籍波蘭裔的演員Klaus Kinski曾經在一次舞台劇演出中,認為觀眾不夠欣賞了解演出,便把燭臺向觀眾席丟去,差點燒掉整座戲院;還有在秘魯亞馬遜河流域拍攝「天譴」的期間也曾對在小木屋休息玩牌太吵的工作人員開槍警示!據說還不小心射掉其中一位臨演的手指指節…也許是秉持這樣絕不妥協的堅持,兩位才華洋溢的藝術家在彼此不及備載的生涯作品中一共合作了五部電影,量少質精,都是對歐洲影史在拍攝手法、敘事角度衝擊力道非常強的大作!這篇漢娜將五部經典中分享最富盛名的「Aguirre: The Wrath of God天譴。」

「Aguirre: The Wrath of God 天譴:上帝的憤怒」是荷索在1972年的作品。全片在秘魯的亞馬遜河流域拍攝五週,以極低的製作預算完成。其中三分之一的預算還是編給在當時已經享有盛名的男主角Klaus Kinski的片酬。故事講述的是十六世紀的西班牙探險隊奉命在亞馬遜河流域尋找黃金城的故事。在嚴厲的自然環境、印第安土著的毒箭突擊、與將領們為了未知的寶藏、權力發動叛變自相殘殺等…種種情節;最後只剩下已經爭權奪利到歇斯底里的主角Aguirre一人獨自在僅剩的失去方向的唯一木筏上,抱著被印地安人襲擊身亡的女兒對天宣誓:「我,上帝的憤怒,將迎娶我的親生女兒並與她建立有史以來血統最純的王朝!我們將統治整個大陸,直到永遠。」主角近乎瘋狂的想法觀點:為了找尋傳說中的黃金城與掌握勢力,不惜推翻清除一切絆腳石!不但是主角Aguirre的目標,同時是導演敘事的角度。觀眾也因此被動的參與其中,彷彿探險隊的一員,看著同袍一個一個的被批鬥挑撥、剷除異己。這部片以極簡主義(全片對白十分精簡)被譽為影史上最經典100部電影之一,低預算非主流商業片的拍攝也使得這部片被分類Cult Movie的代表作。

荷索的作品漢娜看過1972的「 Aguirre: The Wrath of God天譴」,1974的 「The Enigma Of Kaspar Hauser 賈斯伯荷西之謎」,1976的 「Herz aus Grass 玻璃心」,1978的 「Nosferatu 吸血鬼」 。倒不是為了想成為時下流行的文青,而是想探索自己做一些「限制級」的事。我覺得限制級的定義不在於多露了幾撮毛幾個點,而是感官、理智、禮教上的習慣能被挑戰到甚麼程度。寫到這,我想起大學時代一門電影課上看的瑞典片「邪惡」,我忍不住逃出教室。倒不是受不了男主角為同學擋下麻煩被迫胸口熄菸蒂,而是受不了一切霸凌竟是在師長的默許下發生。天譴讓我想到一部我很怕的電影「蒼蠅王」。故事中,我們被迫以理性的觀眾視角看著主角為了理想(貪餒)而偏執,進而走向怪誕荒唐的終極毀滅。其實想想,現實生活中我們又何嘗不是常被迫以觀眾的理性視角,冷眼看著許多真實事件走向令人瞠目的荒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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