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 從《青春倒退嚕》看文藝青年的虛偽與中產階級的危機

2016/01/19|
by hsp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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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倒退嚕》(While We’re Young)導演諾亞波拜克(Noah Baumbach)是一名相當有趣的紐約導演,他不像史派克李(Spike Lee)專注在黑人對紐約的角度,也不像馬丁史考西斯(Martin Scorsese)以一個移民者的視角觀看這個文化大熔爐,但他倒是真的有點像伍迪艾倫(Woody Allen)那種刻薄、碎嘴的標準紐約客價值觀,不過可能多了一點羞澀,多了一點無奈,那種苦中作樂的無力感,不管從哪個角度去體會,都顯得諷刺,當然,有什麼城市比紐約更適合突顯各種資本主義下文化的醜陋真相?當我們看過《今晚誰當家》(Carnage)精彩的將舞台表演轉移到電影畫面中,同時透過四種職業、兩組家庭建構了對這個虛假社會的犀利觀察,《青春倒退嚕》就更是一部「輕量化」、「富有質感」的嘲諷喜劇。


如果《紐約哈哈哈》(Frances Ha)是講述一個魯蛇的豁達,那《青春倒退嚕》就是一個魯蛇的自白,這種自白是一種無意識的危機,在安逸的生活中反饋,也是中產階級家庭的明顯危機,在所有生活面都處於平均值的潛藏風暴下,每一種妥協都是一種忍耐,每一種嘗試都是一種勉強,自己畫出來的小圈圈越來越小,勇氣也隨之消逝殆盡;而相對於班史堤勒(Ben Stiller)與娜歐密華茲(Naomi Watzs)這對夫妻,亞當崔佛(Adam Driver)與亞蔓達賽佛瑞(Amanda Seyfried)飾演的這對情侶就完全展現了紐約自由奔放的一面,拍電影、聽黑膠、看 VHS、逛假日市集、戴復古紳士帽、住舊公寓...他們對於物質的慾望是截然不同的,生活的飽滿才是他們追求的真諦,這樣文藝青年的人生是活潑、多彩多姿的,可是這可不是諾亞想要強調的重點。


生活對於主角喬許是一種記錄,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名紀錄片導演,在拍出一部傑出的處女作品後,他在創作上卻陷入了巨大的瓶頸,因為對生活的疲乏,反映到了他在觀察事物上的敏銳,他的靈魂乾枯,無法感受事物的流動,當然也無法捕捉到他想要呈現在電影當中的議題;不同麥可漢內克(Michael Haneke)冰冷殘酷帶血的語言,或是楊德昌夾帶社會變遷下的窒息,《青春倒退嚕》對中產階級的危機是種無力,是種失望,也是一種黑色幽默,敞開心房想要回到年輕歲月的念頭,最終反而成為蠶食自己的力量與陰謀,這種陰謀不是邪惡的,反倒是一種虛偽。


一種新世代的嬉皮生活方式看上去花鮮亮麗,可以拋開物質上的慾望、現實的負擔,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可是內裡,每個人還是醜陋的,在競爭激烈的都市中搶著出頭,猶如這座美麗的城市,高樓大廈、人來人往,像個世界的心臟跳動著,承載著氧氣的血液努力繞行身體回到這裡,只為了透過這個舞台,讓更多人看到,無論方式為何,無論過程為何。


所以,是傑米出賣了喬許嗎?還是喬許自食惡果呢?但在這個講究結果的社會中,過程反倒是這部電影值得細細品味的地方,平凡穩定的夫妻所面臨的問題是無法誠實面對自己,而自由自在的情侶則是過於愛自己,不同的世代、不同的年齡,當然有著不一樣的思維與價值觀,在紐約這個城市,人,好像都要妥協,但同時也在妥協之後前進,在前進當中反省,然後在反省之中,透過她(紐約)看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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